或许,在锡伯杜这篇文字的开场白最能说明他的观点:“美国数据中心所消耗的电力资源要远远超出其实际需要的量。”当然,浪费资源是不可取的,但我们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以便能够在正常消耗能源的同时提升能源使用的效率,来为企业的业务服务,而不是变得适得其反的妨碍业务的发展呢?
或许我们可以说,除了极少数个别的例子以外(至少在发达国家),所有的消费者和企业所使用的电力和其他资源量均超出了他们实际生活生产所需要的量。想想我们周围典型消费者吧:大多数人并不是能够做到在没人的房间随手关灯;有的也不会严格按照某些器具***的有效的方式的使用,以避免造成更多的耗电;他们不会把家里或工作场所的空调保持在稍微有点高的恒温,毕竟那样不一定会很舒服,诸如此类的情况不胜枚举。对于企业而言,他们也可能会牺牲一些能源效率,以便获取业务上的优势,比如较低的资本或劳动力成本,便利性等。
这里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即:总有提升效率的空间。问题在于驱动效率提升的因素何在,以及谁来判断怎样的效率水平是足够的?
以经济因素作为驱动力
当然,如果我们撇开所有的道德约束方面的因素不谈。如果企业至少有一定的集体良知,那么,关于企业可以承受多少浪费的问题变更多变成是一个经济问题了。让我们返回去再来考虑消费者的情况:虽然不做到随手关灯,会让自己很方便(你可以看到你要去的地方),但这样的成本很贵。大多数消费者都因此感到需要节约能源,因为他们的收入是有限的,收到电费账单时的痛苦会远远大于不随手关灯所带来的一时的便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空置的房间都应该沉浸在黑暗中,有时,人们出于便利性(或安全以及其他一些方面的考虑)是值得付出一定的额外费用的。
同样,在数据中心的情况下,例如,一些公司可能会考虑保持一部分较低效率的服务器,因为较之将这些服务器直接淘汰,并更换为新的,更有效的模型是更为符合其成本效益的。这是***的选择吗?谁都不知道,除非所有的考虑因素都能够像称重一样拿来称量,并通过一件简单客观的标准进行比较。
但对于一家企业能源使用是否过度浪费其实是有一个经济上的衡量方法的。一种情况是,一家企业可能花费过多的资金成本来维持自身毫无节制的能源消费,最终可能会导致企业因能源消费负担过重而走向衰败。在另一种情况下,企业由于缺乏环保意识使得其客户逐渐专项更注重绿色环保的竞争对手企业,最终会迫使其因为营收不足而停止营业。今天的数据中心行业所消耗的能源虽然在不断增长,而且也没有一套非常有效的能源效率提升方案。但这并不是说数据中心行业是没有能源效率提升的余地的。有效的能源效率方案绝对是有益的,甚至是有助于实现盈利改善的。但我们的解答方案必须超越简单地一味纠结于某家企业的PUE值没达到某一标准。
杰文斯悖论
能源效率不是一个零和游戏,至少所谓的杰文斯悖论还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的。这个悖论提出:随着能源效率的提高,能源消耗量也将倾向于增加。换句话说,更高的效率并不总是导致能源使用量的降低。例如,在小规模的公司,安装节能的服务器可能并不会让员工的工资收入有所增长,而是要靠抓住业务扩张的机会。当然,个别情况下可能会有两种方式,但根据杰文斯悖论潜在的观察,当这样的效率提高开始得到广泛的应用时,总的能源耗费趋势是朝着更多的方向,而不是更少。
一些经济学家自然对此存在争议,但这确实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假定这一悖论即使只是在很小的一定程度上的确是真的,那么,效率的提高一样有益(因为其广泛应用,在一个给定的能源消费水平的条件下,也有利于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不可能是解决数据中心的能源消耗日益增长的问题(或经济作为一个整体)的唯一的解决方案。
怎样解决数据中心效率
新闻记者与研究人员探讨数据中心的效率是有相当的积极作用的的,因为这可以唤起企业和消费者认识到这一问题,有可能改变消费者的行为,以及企业的业务决策。美国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NRDC)的报告提供了一些建议,包括使用“简单的服务器利用率度量”方法,并公开披露数据中心的效率。由于这是属于自愿的行动,这些做法可能是有益的,尽管也有一些企业无疑会将想方设法的弄虚造假,就像他们之前公布其PUE值一样。
因为当能源价格上升时,需求就会相应下降,一个合理的选择方案是通过政府的能源补贴。通过补贴能够有效降低能源的生产成本,并假设至少有一部分的节省传递给消费者(企业和个人),带来能源需求的上升。在无价格补贴的市场,能源消耗将维持在一个较低的速度,从而减少污染。
提升效率的另一种方法是从“草根”开始:告知广大的普通消费者,鼓励他们选择节能措施。当一项运动能够得以在更广泛的群众基础上普及时,其效果远远要大大优于仅仅在较小的范围内实施的效果。企业努力保持业务运营,以满足其客户的消费需求,而不管他们的社会责任政策等。锡伯杜引用NRDC的报告指出,现如今的“IT经理们在积极投资和采用能源管理方面极为谨慎,因为这可能会给数据中心的正常运行时间带来更多的风险。”这种观点并不令人意外:普通消费者,甚至哪怕是那些“绿色环保者”,较之消耗更多的能源,相信相关服务出状况,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更会引起他们发脾气。
政府实施能源效率监管可能至少在表面上带来一定的帮助,但其实可能弊大于利。此外,政府机构也可能是罪魁祸首:官僚的心态需要一切企业和机构都制定和上报预算项目(比如说,能源消耗情况),而一旦节省出的部分必须从来年的预算项目中砍掉,这也是杰文斯悖论最糟糕的部分。此外,几乎所有的政府机构不能作为能源效率方面的表率(从其不断增加的债务到无休止的外国军事冒险),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他们在节能方面丧失了道德权威。这其实应该是交由企业和消费者自行做的事情。
结论
整个数据中心行业并未达到其应该达到的效率水平,但其他任何行业,企业或个人也没有。为了方便,甚至生存,能源效率往往被牺牲了,但这不一定是错的。可以肯定的,但是,浪费能源会导致事半功倍的破坏性,毕竟,能源的生产具有严重的环境成本。例如,可能盖房子也会减少某些动物的可栖息空间(但也可能增加可用栖息地等)。涉及到任何环境问题时,关键是要做到平衡:认识到每一项活动都具有的积极以及不利影响,我们需要在获得***经济利益和***的社会和环境成本的基础上作出选择。效率是有益的,但是过于训斥缺乏效率,而不承认其他的问题,也是短视的。